【贾鬼】病毒
1.设定：鬼画室助教老师+贾艺考学生
2.he
3.ooc是我的，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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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你牢牢的记住，用眼睛，用耳朵，用嘴，用手，用心。
和大多数喜欢画画的人一样，王琳凯通过美术艺考的道路进了美院，再通过回画室当助教赚点零花和交朋友。
为了方便他和恩师老李商量着给自己留一间宿舍省的周末还要在学校和画室来回跑，对于自己心爱的学生肯定是立刻点头答应这点小事。
这天王琳凯刚把一些生活必需品和衣服刚抱到床上就听到门口有动静，他转头看，一颗紫灰色的头还有一双下垂眼，看着挺眼熟的，像谁来的？哦对，像杨丞琳。
扒着门框暗中观察的男生看自己被发现了就眯着眼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指了指他自己。
“justin黄明昊，你叫什么？”
“王琳凯，叫我小鬼就好了。”
“你有零食吗？我好饿。”
这个长得不赖的小朋友真自来熟，王琳凯想。
而黄明昊的脑子里却都是这个男生长得好好看又特别酷这类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夸赞。
坐在王琳凯的床上吃着王琳凯的魔芋爽的黄明昊硬是扯着王琳凯瞎聊，当问起喜欢什么样的音乐的时候两个人突然就聊到一块去了，王琳凯拿着自己的梦幻小音响放起了rap，黄明昊抓着王琳凯的手就激动的上下摇。
明明才刚见面的两个人就着音乐蹦了一夜，直到王琳凯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总算是把黄明昊赶回了自己的宿舍。
回到床上的黄明昊才想起来什么都问了没问他多大年纪，算了，看起来都那么幼了最多也就和自己一样。
第二天硬是赖床到上课前几分钟才和室友范丞丞走出宿舍门，路过隔壁宿舍顺带拉着王琳凯跑到了教室。
老李刚走进教室就看到王琳凯站在一边，笑着把他叫到教室中间。
“大家认识一下，这是你们的助教王琳凯。凯凯啊，我之前问过了他们有好几个都学过点，你好好带说不定能带出几个学弟学妹。”
“哎，那必须的，我得给您长脸啊不是。”然后又转头撇了一眼黄明昊才看向大家“你们叫我小鬼吧，喊助教我不习惯。”
“早上你就让他们先临摹单个三角体，看看水平和临摹能力。”
等老李一走学生们就围上来叽里呱啦的向王琳凯示好和提问，唯独黄明昊还站在原地。
王琳凯研究着像电线杆一动不动的小朋友的表情，大概是写着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助教和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他们凭什么和你装熟，真可爱。
“好了好了开始上课了有啥要问的下课再问我吧。”
然后慢悠悠的荡到了撅着嘴的黄明昊边上，伸出一根手指挑乱他早上刚梳好的造型。
“你干嘛呀。”
“指导你呀。”
黄明昊哼了一声捋了一下自己被搞乱的头发。
“……你咋不告诉我你是助教啊。”
“你也没问啊。”
黄明昊气得胸闷，但事实又确实如此，报复一般的拍了一下王琳凯耷拉在耳边的脏辫，忽略掉他的笑声专注于眼前的三角体。
这之后王琳凯一个上午的课都再也没有指导过自己，看着小助教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他转身拉着范丞丞就走。
“？？？干啥呀justin？”
“我知道楼下有家披萨特好吃，你不想吃吗？”
“早说啊，走走走。”
看着冲下楼的范丞丞黄明昊汗颜，你知道路不你就冲。
等王琳凯对付完小学鸡们早没了黄明昊的身影，他晃荡到他位置上看了一眼。
“诶，这小子画的还真不错。”
他知道有的人不喜欢老师改自己的画，但是他还是想要提醒他排线的方式要更规律一点会让亮面看起来更干净。
他抽了一张黄明昊的素描纸，娴熟的起了稿，只完成了亮部的排线然后贴在了黄明昊的画旁边才去蹭了一顿老李的饭。
黄明昊和范丞丞摸着肚皮回到座位上时发现了王琳凯留下的指导。
“什么嘛，干嘛不直接画给我看。”
“你和小鬼什么关系啊？还特意给你示范了排线。”
“嘘，秘密关系。”
范丞丞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关系户了，这黄明昊看起来后台硬多了，小助教都不单独指导自己的，委屈，想给姐姐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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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的午休时间只有个别人才会在刚开始集训时就加班加点，黄明昊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回宿舍找找助教取取经比较有帮助。
房门半掩着，黄明昊探头看了一圈，要不是助教不安分的手伸到了床外他差点以为没有人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王琳凯，小羊羔般任人宰割的安静乖巧，顿时希望自己能是为数不多看过这副模样的人，如果能是唯一一个那就更好了。
黄明昊愣住，唯一一个？自己这算什么？
目光回到躺着的人脸上想要搞清楚自己怎么回事却一不小心又沉迷。
真好看啊，好看的都不真实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画下来，但清楚自己功夫还不到家，拿起手机先偷拍了几张，觉得不够满意又调了调滤镜，再回头床上的人早就睁开了眼观察起了自己。
“额……要上课了！我来叫你起床。”
他看着床上的人对着自己眨了眨眼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
“可以麻烦你转过去一下吗，我要换衣服了。”
“？？？”
“转。”
黄明昊觉得迷茫，虽说是听话的转了身，可是都是男孩子有什么好介意的，难道说……他全裸吗！想到这里他心痒痒的吐了口气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就对上了王琳凯笑着的眼睛。
“你想干嘛？”
“我……听你没声音了以为你又睡了呢。”
王琳凯惊了，这人也太机灵了，都忘了刚刚想要调戏小朋友的想法。
“你是哪里人？”
“嗯？全中国最多聪明人的城市，温州。”
“怪不得啊，小精明。”
他拍了拍黄明昊的头就往外走。
黄明昊站在原地把手盖在他刚刚拍过的地方感受余温，红了脸。
突然就明白了是心先动的手，自己就只能听从了。
走回座位后发现自己和范丞丞的范画都变成了组合静物。
“我看有几个同学基础还可以，下午就画组合静物试试，其他同学照旧。”
“只有我俩是组合吗？”
范丞丞摇头。
“前边有个台湾的男生也换了，我看小鬼一直在看他画画。”
黄明昊站起来顺着范丞丞指的方向看，穿着粉色卫衣的男孩笑起来像小动物一样无害，就是小助教把手搭在男孩肩上这个画面挺不美妙的。
这才刚认识第一天，怎么还上手了这个助教？
他往前挪了两步想听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但又怕动作太明显了被发现只能作罢。
等下课了走过去一看倒是把自己给看胸闷了，这个台湾来的男孩画的也太好了吧……
“啊，你好，我是陈立农，你可以叫我农农。”
“你好我是黄明昊，justin。”
“我看你一直看我的画，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没有，我觉得你画的很好，你之前学过吗？”
“嗯嗯，学了一年然后过来这边读书的！要是这样还画的很糟那不是要完蛋了。”
陈立农笑着解释。
那么夸奖加客套完就应该进入正题了。
“怪不得我看小鬼在这里和你聊了那么久，我觉得他应该很看好你。”
“嘿嘿没有啦，他跟我说他是美院的，我就说我想考，问了一下哪一间比较好。”
“……他是哪间美院的？”
“就隔壁xx”
“justin去吃饭不，我饿了。”
范丞丞一脸生无可恋的走过来挂在黄明昊身上。
“农农一起吗？”
黄明昊对这个可爱男生还是很有好感的，绝对不是为了打听更多有关和小鬼的聊天内容这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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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床上细数了一下这两天得到的情报，姓名王琳凯，外号小鬼，xx美院大二视传专业，喜欢hip-hop文化。
黄明昊泄气地展开手脚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怎么就只有在这么点？
点开对方的微信界面。
justin-你哪里人？
遛狗-闭上眼早点睡觉。
“……明明就可以先回答问题再让我睡觉的。”
结果听话闭眼就睡的黄明昊第二天起来后一直到中午都没看到人。
justin-你人呢？
justin-你不敬业
遛狗-有点事情回趟学校，乖乖去画画吧bro
兼职助教和全职助教的简单区别对于黄明昊来说就很扎心了。
他刚看对眼，人就回学校了，苦涩啊苦涩。不过目前的重心也确实应该回到纸和笔上就是了。
画得好一点也可以让助教在周末来了以后在自己这里多驻足一会说不定还能得到几句称赞。好在全身心投入在临摹和写生的练习中日历翻页的时间也就快了起来。
等到隔壁宿舍又有了动静黄明昊刷着牙就闯了进去看清了人就愣在原地。
“你…拆掉脏辫了？”
王琳凯一头侧分栗色短卷发，几缕乖巧的贴在上扬的眼角边上，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也更…漂亮了，虽然不知道如果用这个形容词对方会不会生气。
“嗯啊我烦死了……我爸硬逼着我拆掉了。”
“我觉得我变丑了，一点都不酷。”
“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他没好气的嘟起嘴吹那缕头发仿佛在对头发控诉自己的不满。
黄明昊虽然表面上不说，心里已经绕着画室跑了十圈，虽然这样的王琳凯是不太酷，但却是超级无敌火箭飞天可爱。
“我觉得很好看的。”
可惜对面的人只把这句话当成好心的安慰，翻个白眼就把人赶了出去。
范丞丞上课时第四十八捕捉到黄明昊黏在王琳凯身上的目光时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justin，你干嘛一直盯着小鬼？图谋不轨啊？”
黄明昊震惊。
“还不够明显吗？”
“……”
不仅会画画长得好看性格还合拍，不图谋不轨放着当花瓶啊？
“你看起来不像那边的诶。”
“我就是挺喜欢他这个人，无关性别。”
“这倒是，小鬼是很可爱了。”
“你这是危险发言，兄弟。”
范丞丞看着黄明昊对着自己举起泛着光的削笔刀连忙切换狗腿笑容立马把双手举过头。
“诶诶诶刀下留人，我要是没了你就少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助攻。”
“范丞丞黄明昊不想画画了是吗？你两下课十五分钟不许起来接着画。”老李站在偷笑的王琳凯身前冲着他两喊。
鸵鸟兄弟两立刻低头埋头苦画。
鸵鸟兄弟之范丞丞说了，他可是助教，你天天粘着他求学就好了呀，又能学习又能增进感情岂不是两全其美美滋滋？
本来黄明昊还稍微纠结了一下过于频繁地去找王琳凯会不会不太自然，现在立刻就被劝服了成为了画室公认的小勤奋。
但日子一久黄明昊也迷茫了，关系是混的越来越熟没有错，在工作日内和范丞丞去找王琳凯吃夜宵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但，总感觉王琳凯根本没发现啊？
甚至还能在烧烤摊上听到好几次王琳凯的朋友提及哪个女生又给王琳凯塞小卡片或者是要微信这种事，徒有一番心肌梗塞。
只想转过头对着王琳凯大喊看看justi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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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黄明昊会很羡慕可以吐出瑰丽辞藻的人，自己没办法去准确地描述某些感受，文字总是可以比画面更精细准确的闯入别人的心，所以他很是羡慕。
他这样告诉王琳凯的时候王琳凯跑去掀开了他放着习作的箱子，他拿着一张看似没有完成的画，没有整边的扑翅蝴蝶规律的排布在白色画布上，静谧又喧嚣。
“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说不出来。”
“是吧，这是我认为画可以做到的事，在我看来文字和画本身就没法比较，但要表达什么自己清楚就好了没必要拘泥于载体。”
黄明昊发现自己起了鸡皮疙瘩，一方面是因为王琳凯的说的话和画，一方面是因为王琳凯。
他举起手机对着拿着画的人找准角度连拍了好几张。
“说真的你就算没了脏辫也很好看。”
接过手机一脸不相信的王琳凯看了照片好像看起来还算满意，只不过黄明昊担心的是他只要往上再翻翻就能看到一堆自己偷拍的照片。
墨菲定律有一条是如果担心某个情况会发生那么它一定会发生。
当王琳凯举着黄明昊的手机屏幕里却是熟睡的自己的脸时那个惊讶的可以塞下拳头的嘴让黄明昊觉得有点点好笑，但这不是重点。
“这是……？”
“我喜欢你呀。”
像是没想到黄明昊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一般，王琳凯重复了几次张嘴的脸部拉扯却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我喜欢你，如果你没听清的话。”
“……你是个好人？”
“你先考虑一下？”
“不是，黄明昊，我……喜欢女的。”
确实不是在黄明昊的计划之中的告白，他脱口而出的时候有想过王琳凯可能会不知所措或者说抗拒，但是目前来说这种预料中的反应确实是很让人受伤。
“好的。”黄明昊考虑了一下自己能撑住笑脸的时间还是逃离了房间。
范丞丞刚走进宿舍就看到难得垂头丧气的黄明昊。
“咋了你？”
“我告白了，不过被拒绝了。”
“你怎么突然就告白了啊？”
“顺势就说了，他看到我手机相册里那一堆盗摄了。”
范丞丞在脑内过了一下他上次看justin手机里满满当当的王琳凯照片，也是，被看到了也没话可说只能告白了。
“不过让他知道了也好，我不想在保持这种无尽头的好兄弟设定了。”
好歹是把自己的心意通过声带振动传达了，虽然现在两个人这个情况很尴尬，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不如就顺着对方的处理方式去找一个突破点。
找……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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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凯连着两个星期没有出现了。
虽然黄明昊有坚持厚着脸皮给王琳凯隔三差五借着求指导发个微信，但是聊天内容也就止步于此，像是今天月亮好圆这种话还有夜宵邀请和音乐分享都没有再得到过回应。
要不是和老李泡茶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他就不会想起原来已经到了暑假，这之前王琳凯在忙学校的考试，这就说的通了，不回消息只是因为他实在太忙了，黄明昊这样安慰自己。
现在说真香已经来不及了，多么怀念两个人处于好兄弟关系时的日常点滴。
他从背后抱住给农农改画的王琳凯时，怀里的人连头都不抬就知道是自己，还会叮嘱自己要认真看他指出的结构问题。
只要是在微博看到的沙雕段子两个人会互相转发到微信然后打上个一排哈哈哈哈，从早到晚屁话不带停的，和现在对话框里自己孤零零的单向对话形成了强烈对比。
“啊！我的好兄弟啊！”
听听，这一嗓子都破音了。
范丞丞把手上的橘子剥好放到黄明昊面前。
“补补脑吧。”
“橘子不能补脑吧？”
“但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还好熟了之后范丞丞发现黄明昊的战斗力并不高，一个滑步就跑出了攻击距离。
速写写生是很多人又爱又恨的环节，人体结构掌握的不好的人仿佛公开处刑，但看着同学轮流上去当模特凹造型又实在是有趣缓解了每天埋头苦画的苦闷。
王琳凯刚拉着行李箱进门就被老李叫住，说是给大家看看专业的。
许久不见的王琳凯把头发扎起来衬得整张脸看起来干净精神，像刚见面是那样充满张扬气焰，要是忽略刚刚对视之后立马转开的尴尬表情这个再次会面就很和平了。
高中生本来就是最调皮捣蛋闹不停的时间，看好久都没出现的助教来当模特就疯狂起哄。
王琳凯被闹的不行了捂着脸就原地打转，黄明昊好更过分，大家喊小鬼他就喊鬼鬼琳琳，惹得王琳凯红脸又红眼。
等终于被老李喊停后哄闹王琳凯才缓了缓拿出手机插着口袋站在原地。
“十五分钟站姿哦，画得差的让助教重罚。”
黄明昊发誓他不是故意的画的烂的，他只是突然没手感而已。
虽然被老李训了但是看着王琳凯一脸纠结的等着自己的时候，被骂什么的也都无所谓了。
“你……不是故意的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问问老李，我速写是三科里最烂的。”
“你要罚我什么？”
王琳凯觉得又气又好笑，明明他是那个要惩罚别人的人却比接受惩罚的人还要头疼。
“罚你这一周课后每天多画十张速写，第二天我要检查。”
“啊？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
“没有没有，我现在就回去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抛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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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凯觉得还是这样好，不和黄明昊说话的日子也真的是无聊透顶。
虽然这个想法在拿到作业后就已经被自己狠狠的摔在地上，因为黄明昊笑眯眯地递上来的速写全是各种姿态的自己。如果这是漫画场景的话想必他头上的生气符号一定大到爆炸。
“你是不是找打啊黄明昊？”
“你又没说我不能画你。”
王琳凯望着窗外想，他好想打爆这个温州人。
在这之余，他感到迷惘，明明自己应该是抗拒的，可是收到黄明昊的消息不能回他觉得很不满意，不能和黄明昊一起吃夜宵他很忧郁，不能正确应付黄明昊的感情让他夜不能寐，甚至连之前很在意的小姐姐的微信都没心思回。
他心里一惊，温州人自带病毒的吗？感觉自己被感染了，怎么有事没事就想到他。
“你先出去。”
“嗯？你不给我说一下问题吗？”
“哎呀你先出去。”
王琳凯抓着手上的速写本对着空气挥了挥试图赶走黄明昊病毒才翻开本子。
“我靠，这小子什么时候……”
他来回翻动纸页，站着的坐着的笑着的发呆的，还有一张是指导农农的，在边上标了星号写着两个人靠这么近干嘛？有磁铁吗？
“哈哈哈哈哈哈嗝有毒吧这人。”
凭心而论画是画得不错的，就是……全是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拿起红笔在不够准确的地方圈出来后翻到留言的那张故意的留了两字。
“有啊”
哪知道把速写本丢给黄明昊时这个人真的因为有啊这两个字硬是一天都没看自己一眼，虽然回到宿舍的时候桌子上还是躺着他的速写本。
不知怎么的，王琳凯甚至觉得自己能闻到黄明昊留下的洗发水香味。
比起素描纸光滑一些的纸上画着范丞丞，往下翻是农农，再往下翻是几个画室的同学，怎么闹脾气还闹不停了？
不对，这跟闹脾气没有关系，自己怎么就强行认为黄明昊每天都会画自己了？
“小鬼，你有没有退烧药？”范丞丞的声音突然在脑后出现。
“没有诶，咋了谁发烧了？”
“justin脑子不知道哪里搭错筋了，这两天洗了头没吹干就急着画速写，现在都蔫了。”
“我去问问老李。”
“我问过了，没有，所以来问问你。诶你拿包干嘛？”
“我去给他买药啊？”这语气就像是范丞丞问了个傻问题一样。
范丞丞托着下巴看着王琳凯离去的身影，思考着等黄明昊身体好了要点什么助攻奖励。
睡前还记得多亏了宿舍的空调才让自己发热的头稍微好受一点，现在却不知道谁把空调关了，只觉得自己像被困在蒸笼里，又闷又热无法呼吸。像是自己心声能被听见一般，一阵冰凉覆在额头上，但是还是不够，整个人都感觉要熟了。
脸颊被带有凉意的手轻拍，睁开紧闭的双眼便觉得梦里真好，王琳凯一脸紧张地询问自己的状态如何，他赶紧把脸凑到他的手上想要汲取更多抚慰。
“justin，你先别睡，把药吃了。”
“恩？”他睁大眼等眼前画面不再模糊后确认眼前确实是王琳凯后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叫唤好热。
“把汗憋出来了才能好的快，黄明昊，听话，把药吃了再睡。”可能是自己难受的样子让王琳凯看着也有点心疼了吧，声音听起来竟然这么温柔，不像平时，像个喇叭精一样。
他任由王琳凯轻柔地把他架起来半靠着，不论王琳凯怎么动作他也都只是用朦胧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
“张嘴。”
药丸的糖衣被温热口腔融化露出苦的内芯，他皱着眉头喝下凑到嘴边的水，看着王琳凯想要讨要一点甜意来缓解。
他攀着王琳凯的肩膀把自己刚被润湿的嘴唇贴上对方忘了涂润唇膏干的起皮的嘴唇，趁着对方惊慌捉住他正想后缩的舌头，让对方也尝到苦意后皱了鼻尖才任由身体控制往后倒下。
他睁不开眼，但他感觉到了王琳凯可能愣了有一分钟才起身带着风跑了出去。
太甜了，黄明昊在失去意识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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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病了老李特意嘱咐范丞丞让黄明昊在休息一天等好全了再起来画画，所以黄明昊此刻正无聊的扣手望着门口期待着不一定会来看他的王琳凯，等得困意席卷而来便觉得有点委屈地点开微信。
justin-你不来看看我吗？
justin-[委屈猫猫表情]
遛狗-早点休息多喝热水。
黄明昊心想，上回告白可是两个礼拜都没怎么搭理自己，这回亲了嘴还有一句早点休息多喝热水简直是可喜可贺。
躺了两天终于是全身都有劲了，和范丞丞争着水池洗漱完立刻投入紧密的人物头像练习，生怕自己手生了。
画着画着突然闻到好闻的柠檬香味，王琳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看你颧骨这的明暗交界线处理的还不够自然，要像这样……”
王琳凯的胸膛抵着他的背部，看着细长手指从自己手中拿走铅笔在画面上跳舞。
如果王琳凯注意看黄明昊的话，会发现自己说话时他会偷偷的屏住呼吸偏开头，而红色从脖根爬到耳尖，仿佛还在发烧中。
当然，他肯定注意到了，毕竟黄明昊回看他的时候他脸转的飞快。
“明白了吗？”
黄明昊贴着助教的侧脸转过头，嘴唇蹭过他的脸颊停在耳边。
“明白了。”
黄明昊看着王琳凯急忙后退的样子得意的扭了扭头。
旁边一心想要蹭听指导却目睹了全过程的范丞丞表示紧张，黄明昊真刚，冲鸭黄明昊。
而短暂得意后便是王琳凯又一次的放置和猫鼠游戏，只要黄明昊在的地方就看不见王琳凯的身影。
躲了一天终于趁晚饭时间画室学生都出去觅食才得以拥抱宿舍的床歇息一下的王琳凯才扑到床上就感觉不对一个起身却又被拉回鼓起的被子。
“靠！你不是去吃饭了吗？”看清了手主人的脸后更是一番激烈挣扎。
“那你老躲我我也只能牺牲一下晚餐时间了嘛……”
黄明昊委屈兮兮的嘴脸仿佛王琳凯对他做了什么一样。
“你先松手。”
“那你不躲我了？”
“……不躲了不躲了，服了你了。”
王琳凯是真的拿他没办法，毕竟自己已经深受黄明昊病毒的毒害，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不行了。
黄明昊松了手的一刻王琳凯刚要坐起来却又被锢住了腰。
“哪怕一点点，一点点都好，你有没有喜欢上我？”
黄明昊的声音闷闷的，就像之前生病的时候一般，引得身体里的黄明昊病菌都躁动了起来。
他把头从肩膀上抬起，和王琳凯鼻尖对鼻尖，王琳凯反射性的闭上眼准备接受黄明昊的袭击。
但想象中的亲吻没有落下时他疑惑地睁眼看到黄明昊笑的弯起来的眼眸映着灯光恍惚了自己的视线。
“你这个……唔”
该来的吻从来不会缺席。
一吻毕，王琳凯只觉得嘴巴麻麻辣辣。
“黄明昊你是属狗的吧？”
“不，我属于你。”
他默许自己因为黄明昊病入膏肓了，反手挠了挠黄明昊的下巴，宠溺的笑了。
“好好好，属于我属于我。”
End
